被他唤的迷乱，唐汣皱了脸。
韩祈却是低眉浅笑，蹭着她的耳郭，轻轻啄了几下。
害羞的别开脸，唐汣脸颊已经红的不像话，被这人磨了许久，终于鼓足了勇气，伸手将他的衣襟往下拉了拉。
韩祈睨着她。
唐汣从未这般大胆过，也不知，是否有用，他上次怎么着来的，大概，估摸着，也就是这一套。
再不济，她突然转眸盯着他，那就亲他。
思虑良久，才有动作，唐汣深吸一口气，将他拽下来，凉薄的唇印在他的喉咙上。
韩祈，“........”
漆黑的眸子染上情欲，他喉结动了动，低笑，“还是我来。”
唐汣只觉得脸颊快要烧起来，抓着他的衣襟，嘴唇如沾了水的桃花，双眼雾蒙蒙的，看着有些呆，却不忘伸手去熄灯。
韩祈看出她的用意，大手一伸，拇指摁灭了烛芯。
黑暗里，她一双眼睛，闪着光，微凉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脊背。
情动难耐，他慢慢覆下身子，一室春光旖旎。
..............
月上枝头，唐汣蜷在被子里昏昏欲睡，韩祈倒是醒了酒，来了精神，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她的青丝，眼底有浅浅的笑意。
唐汣被扰到，毫无焦距的眼神对上他的眸子，然后眨了眨，瞳孔一点点缩小，实在疲累，连张口说句话的力气也没了。
韩祈倒是十分精神，不时碰碰她的脸颊，耳垂。
唐汣不耐的挥他的手，“韩祈，你不累吗。”
他扬眉不语。
唐汣努力睁开眼，看着他，“什么时候你身体这么好了？平日里我碰你下便白了脸色。”
韩祈，“.......”
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，韩祈半响之后才道，“再来一次，兴许就能困了。”
唐汣，“......”
这话要不是她亲耳听见，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人是他。
身子一僵，唐汣拉起被子盖过了自己头顶。
再来一次，她身子非得散架不可。
韩祈轻笑，掀开被子，将人捞进怀里，低声道，“今日便不试了，睡吧。”
“...........”
翌日，唐汣一早便去了军所。
有解元在，一切无恙。
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，操练，查看巡城布防。
周湛驾着马车在关外找了两日未果，驱车回幽州，入城便遇见了带兵巡查的解元。
“解将军。”
解元转身看向来人，不禁皱了眉，“周公子？”
周湛踮着脚过来，“可有将军的消息了？”
解元看了看他，平日里风流俊逸的公子，怎么就搞成这样了，头上的玉冠歪了，衣襟上沾染了泥垢，面上胡渣也长了，狼狈又憔悴。
“周公子这是去哪了？”
周湛抹了把脸，叹息，“在下去了关外。”
“寻唐将军了？”他试探性地问。
周湛不语，听他这么一问，便猜测人还是没有找到，有些无奈的转身要走，脚步虚浮，差点摔倒。
解元扶了他一把，摸了摸鼻尖，淡淡道，“将军在军所呢。”
周湛叹了口气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睁大眼睛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解元极其认真的又重复一遍。
结果眼前这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马车旁，直接跳上了马车，驾车往军所去了。
唐汣正在巡视士兵操练，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那抹炙热的眼神。
周湛蹙了蹙眉，再仔细去看，当确认那人真的是唐汣时，身体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，僵在原地，抬眼缓缓的看过去，有些不敢置信。
半响，兀自笑了。
哨兵拦下人，冷声道，“什么人？”
周湛笑，顾不得满身的污垢，“我是来唐将军的朋友，有事要找她。”
“等着。”
没一会儿，唐汣拿着鞭子走了过来，看见他，顿住了脚。
胡乱抹了把脸，周湛连忙摆手，“将军。”
“是你？”
“可否让在下进去说话？”他道。
沉默片刻，唐汣眼神微晃。
刚答应了韩祈再不与这人接触了，答应了便是要做到的，然而，眼下这个状况，实属特殊，这人像是遭遇了劫匪。
军所里，周湛笑得见眉不见眼的，就是一开口声音沙哑。
“将军这几日去了哪里？”
唐汣食指轻叩着桌面，没想告诉他事实，“身体抱恙，歇在将军府。”
周湛依旧面带笑意，也没有要拆穿她的意思，只道，“平安便好。”
“你来找我何事？”
松一口气，他道，“见到了解元，他说你回了军所。”
“来找我何事？”她又问。
周湛撑起身子凑到她跟前，“看看你是否无恙。”
...........
这人是不是有毛病，唐汣想，哼笑一声，“便是无恙，也不会在随你去关外了。”
这次长了教训了，她身为一城之主岂可擅自离城。
带笑的眸子微微一凝，周湛抬眼，深深地看着她。
唐汣别开眼，道，“这北境的安定胜过所有，本将军既奉命来了，便要守着职责。”
“好。”他道，“那便请将军借我些人，可行？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唐汣本意也是如此，应下了。
“出关遇了劫匪？”她上下打量他许久了，这一身狼狈，活像是刚从劫匪手里逃出来。
“出关了，没遇见劫匪。”他俯身看了看自己，笑道，“挺好。”
“既然没事，便回吧，军中事务繁忙，就不送了。”她冷冷道。
周湛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将军府里有几株野腊梅，开了花，随风摇曳。
唐汣从军所回来，掠过那几株花，一跨进门就看见韩祈坐在软榻上看文书。
虽不在衡阳，但是幽州衡阳两地相隔不远，牧云轩也没让他得闲，加上幽州复兴的事，韩祈每日也不得几刻空闲。
看见她回来，他放下了文书，眉眼温柔，“回来了。”
嗯了一声，伸手去拿水喝。
韩祈在她伸手之前，便拿起了水壶，倒了杯水给她。
唐汣接过茶盏在他身边坐下，心里想，日后便是每日都这样吗，她从军所回来，他就在主屋的软榻里看文书，给她倒一杯热茶。
若是日日这样，也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