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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柏池起身,霸道地将一只手搭在门上,重新把门关上。
他没头没脑地忽然发问:“徐封盛,你还有几天生日?”
姜林馨没有插话,她知道柏池这么问肯定有他的原因,有可能和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有关。
“一个星期。”徐封盛倚在门上,笑着摇了摇头,“哥你都知道了?”
柏池点点头:“风声大了什么事都会吹到耳边,而且,上次你来我家时候我看到了装在你书包上的东西。”
徐封盛并没有因为柏池知道这件事情而有任何情绪的起伏,甚至感到一丝好笑。
本来他都已经要放弃自己了,可是却突然遇到了这么一群人,现在又要和他们就这么说再见。
就好像,刚升起的太阳就被厚厚的乌云遮盖住。
刚在他心中出现一丝希望顷刻之间就轰然崩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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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着病服的柏池还沉浸在穿书的不可思议之中,虽然年纪相仿,但这副身体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还有那些不认识的家人总是围着自己打转,耳根就没有清静过。
今天好不容易难得有个安静的环境,没人来自己的病房说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,隔壁病房却又不放过自己了。
从午睡中惊醒,柏池没好气地拖着拖鞋就要出门一探究竟。
到底是什么人在医院里还大声嚷嚷的?都没有护士来阻止吗?
他站在隔壁病房门前,里面的妇女情绪很是激动,床上躺着一个男孩,比身边站着的要年长几岁。
“我只想我的儿子能有个健康的心脏!这你都做不到吗?!”
柏池皱着眉看了一眼站在妇女身边的小男孩,他面无表情,似乎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似的。
医生有些为难:“夫人,我明白你的心情,可是大少爷和小少爷差了七岁,这心脏实在是不匹配啊。”
柏池听到这感觉很奇怪,内心的疑问开始充斥整个大脑。
“你再给他做个检查看看?”被唤作夫人的女人把小男孩推到医生面前,“怎么会不匹配呢?”
医生摆摆手:“夫人,并不是小少爷的心脏有问题,只是因为对大少爷来说,他的心脏太小。”
这个小具有多重含义,一个是明面上的小的意思,还有就是各项代谢功能还没有发育完全,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心脏。
女人的眼眶泛红:“那我怎么办?我的儿子怎么办?”
柏池听到这忍不住嘲笑一声,躺在病床上的是你儿子,站在身边的就不是了?
医生降低了声音:“大少爷的病情暂时可以用药物控制住,如果您等得及,可以等小少爷成年之后……”
柏池听得清清楚楚,更加感叹听到这一切的那个男孩竟能就这么淡然地站着。
女人喃喃道:“不行……时间太久了……”
……
柏池听了一会儿就回到自己病房,手蜷在自己胸前,正在他身体里跳动的这颗心脏又是谁的呢?
傍晚,柏池在医院花园散步时又碰到了那个小男孩。
他坐在长椅上,空洞的眼神瞥了柏池一眼又转了回去。
柏池坐在他的身边,掸了掸落在病服上的落叶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本以为男孩不会和自己搭话,沉默了三秒之后耳边忽然响起稚嫩的声音:“妈妈让我做个全身检查再走。”
“所以现在是在等报告?”柏池不解,“那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?”
男孩开口:“妈妈说,让我多走走,这样才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。”
才能把健康的心脏给哥哥。
柏池把刚刚在超市买的菠萝包递过去:“本来打算当做宵夜的,给你吃吧,挺好吃的。”
男孩接过低声说了声谢谢。
“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还要叫这种人妈妈。”柏池也不藏着掖着,把先前在门口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,“她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。”
“是她给了我生命,没有她就没有我。”
男孩咬了一口菠萝包,是他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味道。
柏池被这个歪理气到了:“你疯了?她不是带着爱把你生下来的,而是当做工具才生下你,就算是她给了你生命,可自从你降生的那一刻起,你就是你。”
男孩抬起头,柏池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该有的情绪。
他眼尾微红:“那我又能怎么办呢?一个小孩子又能做些什么?”
要是能够选择,他说什么也不会来到这个家庭,有钱又怎样?有势又怎样?
他宁愿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,没有山珍海味也无妨,没有大房子也没关系,只要自己的父母……
真的爱自己就好。
柏池愣住了,这句话很熟悉。
对了,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想的,他只是个孩子,只能屈服于孤儿院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