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阁离开文化厅,直接就找了潘宝山,他已经踏入了恐慌境地,
“潘省长,我已经沒有退路了,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个平安,所以有些事情还希望你能支持,”來的路上,田阁就已经想好了出路,所以见了潘宝山就开始恳求,
“哦,看你如此惊慌,看來段高航已经摸清了你的轨迹,”潘宝山看着田阁,有关切,但很平静,
“是的,而且他已经快速行动,在查我以前的老底了,随时都有可能办我的事,”田阁道,“如果我不早点行动,或许就会身败名裂,沦为阶下之囚,”
“你想怎样,”潘宝山问,
“隐退,”田阁道,“主动向段高航承认错误,争取到他的原谅,然后全身而退,远离官场,”
“已经决定了,”
“嗯,这是唯一的出路,”田阁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潘宝山,“潘省长,你一定得帮帮我啊,”
“可以,”潘宝山沒有一点犹豫,当即表示同意,他知道用人要有度,田阁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不错了,而且最后还落得个如此下场,也确实到了位,其实他也曾想过,以田阁的聪明,关键时刻会走出“自废武功”这一步,那是最后一步了,必须答应,否则田阁走投无路就会拼死一搏,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,再者,慷慨地答应田阁,也能充分展示一下转身投靠向他的,会得到充分的自由和权力,可以有个稳妥的归宿,
“真的谢谢潘省长了,”田阁有些感恩戴德,“潘省长,您是真君子,”
“别那么说,是君子还是小人,那要看对谁了,”潘宝山笑道,“对了,你打算怎么跟段高航开口,”
“我就说因为被你抓到了致命把柄,遭到了要挟,所以沒办法不得不听你的差遣,”田阁道,“然而,暗中帮你做事终究内心是很矛盾的,感觉每日都遭受折磨,现在已经受不了了,所以想退出來,那样对他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,”
“嗯,说法是合情合理的,但就是不知道段高航会不会买账,毕竟对他來说是件很令人愤怒的事情,”
“他要是不买账,我还有一手,”田阁道,“伴君如伴虎,哪能沒点准备呢,”
“哦,你竟然有证据能要挟到他,”潘宝山道,“他不是很谨慎的人么,怎么让你得手,”
“是的,他是很在意,做事几乎不留什么痕迹,而且一般人也不敢在那方面动脑筋,万一被发现是要遭殃的,”田阁道,“但我走了个曲线,关注了他的女儿,”
“他女儿,”潘宝山暗暗一叹,看來田阁确实是个狠角,平日跟着段高航不死心塌地,竟然还想方设法要拿他一把,
“对,是他女儿,”处在慌乱中的田阁沒有察觉到潘宝山的心理变化,只是为自己的出路着想,“他女儿在一所知名大学任教,还是个教授,不过,她有学术造假的证据在我手里,”
“从事文化教育的人,学术造假就是自会人生啊,”潘宝山笑叹,
“是啊,再怎么样,段高航不会不为他女儿着想吧,要知道,事情只要一张扬出去,当事人一辈子的幸福事业就会被毁掉,”
“那好,”潘宝山点了点头,道:“尽快行动吧,夜长梦多,免得段高航出其不意对你动手,可就沒了商量的余地,”
这件事情,田阁当然不会含糊,他哪怕连一秒钟都不想耽误,想早点脱离潘宝山和段高航两人的夹缝苦海,他很清楚,在夹缝里的时间越长,就会越陷越深,最后就是想逃也逃不动的,所以要及早跳出來,哪怕有损失,也会小很多,
此番见段高航,田阁沒了任何惧意,大有放下一切所向披靡的气概,
“段书记,我的事情想必你已知道了,”田阁很淡然,“所以说起來有些难以开口,却也不得不说,”
段高航似乎有预感,冷笑一声,“哦,什么事啊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,”
“你和韩元捷副省长密谋多次了,怎么会不知道,”田阁表现得稍有点情绪,他知道此时必须顶上去一口气,才能让段高航的情绪有所反差,以达到最后的效果,
“你什么意思,”段高航板起脸,怒气冲冲地道:“田阁我告诉你,人在做天在看,我是怎么对你的,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,,”